曾风靡一时的全新媒介与电影艺术相碰撞，会擦出怎样的火花？蔡明亮没有在这部作品中交出令人信服的答卷。与常见VR语境不同，VR电影应用没有自由探索的部分，它复古地还原了传统电影的固定视角，让你或里或外的透过导演预先架构的“眼”去观察，因为形式的限制，观众的注意力会被广阔的空间以及逼仄的视野分散，蔡明亮多数时间选择将视点靠墙，来局限观众的注意力，这与VR本质背道而驰的行为只能理解成一种妥协。唯一让我感到VR技术与传统电影表现形式不同的是，当我发现女鬼蜷伏的那个小屋是一个无门无窗完全密闭的空间时，那种逼仄的压迫感的确令人感到窒息般的不适，潘金莲外传这种沉浸感的确只有VR能够塑造。事实证明，新的形式并不能服务于内容塑造，而难以利用自然的、平顺的方式去引导观众，潘金莲外传让他们更为流畅地走入叙事，则是作为导演执拍的滑铁卢。